观止

我问神明:
难道不反抗也是一种罪过吗

青楼之外(一)

  

青楼之外(一)

【敦芥】 【微太芥】

,注意避雷,原著向。

 

 

 

有时,芥川会想起,还是一个人执行任务的时候。

森叫住芥川的时候,他正在拨弄手机。“是不是给敦君的呢?”森笑眯眯的地走向他,皱纹玩世不恭地点缀着他的面部。一时,芥川呆在那,眨巴兴奋未消的眼睛,他说:“没——”声音低了下去“:不是他”

森没有继续,看部下出窘不是他的主要目的,心理还没变态到这个程度,自嘲地抽抽嘴角。来的路上,因为大肆寻找幼女的事,被红叶嘲讽好久。

“首领,有事吗?”
“哎,一个人,如何?”

话说到很暖味了,要他活捉。

芥川点点头,准备离开。森挑起眉,说

“在贫民窟。”

身体僵住了。这么多年,仿佛是为了避开那段记忆,上面从来没有安排他去贫民窟。遇到这种话题,也总被中野巧妙地绕过。这几个字,伴随一阵令人眩晕的酩酊醉意迸发出来。对他来讲,贫民窟到底是什么?抽搐从内部猛地攻了上来,在愤怒地喘息,责怪他的无知,仿佛行将涨裂。

芥川跪倒在地,头几乎与地面垂直。空荡的走廊,干呕声尤为清楚。

“还是不行呀。”
森说,看不清他的表情,径直向门外走去,黑色的外衣与那人的背影,完美重合。用尽力气,只得到两人失望的余光吗?

“等一下,森先生,我可以去!”他擦去嘴角的粘液,推着墙站了起来。

“芥川”

“那谢谢了,中野先生。”放下电话,敦得想好一副措辞,来圆一天后贫民窟的巧遇。中野告诉他芥川趴在马桶上吐得半死,却不得不爬起来,完成任务。他拦不住他。

敦清楚,贫民窟的记忆,对于芥川 ,是暗涌的泥土,大地最雄浑的力量,可以满满夺取他几十年的成果。

芥川记得,这里曾经有一家药店.妹妹在台阶上跪了两天,得到一包治疗肺病的药,给无法动弹的他。几年前,他仗着黑手党的势力,偷偷到这家药店,放了火。火在他滚烫的眼中,成为狂暴的海洋,无辜的人在船边翻滚,死去,竟腾起一股诡异的焦香。他站在火海前,祈祷火将记忆一齐带走。

回总部,太宰的右手从他的耳郭掴到嘴角。

“去哪了?”

一句话,捅碎他极力维持的镇静。知道的,太宰讨厌他逃避。芥川没说话。

“你是不是想,我明明做得天衣无缝,怎么露马脚了呢?嗯?“
太宰的手肘嵌进小腹,成一个尖锐的三角。太宰记得,这是唯一一次,他在部下面前肆无忌惮地喊疼,一段时间里,房间回荡着惨叫后的重重呼吸声。

他是太宰,他比芥川更清楚他的弱点,不管从身体,还是心上。

“不说,也行,就让他躺那吧。”

反锁门。

 

回忆停止,天阴了。芥川抿着嘴,克制一阵阵涌上的不适。不知不觉,已经走到贫民窟的深处。这样一幕:

清秀的男孩倚在门柱旁,他们的腿很细,仿佛上面的肉都被削掉了。

是男妓。

由于得不到事后的清理,他们通常不满20岁死去,飞快坏掉的身体。即使这样,为了养活一家人,他们熟练地朝行人扭动腰肢。张开两根手指。芥川记得些规矩,是两块面包的意思。‘

两块面包,便买下一个人。

年幼的银不谙世事,赶过去时,芥川已半裸着倒在墙边,左眼高高肿起,想抓住什么,手轻轻挥舞在半空。知道妹妹在看他后,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,这一下,牵动伤口,皱了眉。

虽然以后,银从未提起。那一天,芥川应酬醉宿后,随手抓住杯子,朝银猛砸去。

“哥!”

她暗道糟了,哥哥怕是还没酒醒。突然,芥川低低地笑起来,仿佛滴血的眼角,在灯光下,闪着不可思议的狠意。

“你知道,你知道那些人叫我什么吗! 他们叫我娼妓,娼妓!混账啊!”

银没敢抬头看他,慢慢地,她听见了呜咽,一只瘦弱的手在帮她拭去血迹,芥川没醉,他从来不喝酒,总是在咽下不久,偷偷吐掉。
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
 

视线回到贫民窟,敦找到了他,他蹲在地上,头埋得很低。敦知趣地没有伸手拉他,这对那个死要面子的笨蛋的自尊,无疑是更大的伤害。

“我想起了一点事。我只是想起了从前。”芥川自顾自解释着。
“这里不安全,我先带你出去。”敦抓住芥川的手,骨节分明,一层薄薄的皮连着经脉,似乎一触即断。就在敦犹豫要不要全力拉这双手时,芥川已甩开敦,妄图独自离开。

敦慢悠悠地走着,足以追上他,拉住芥川的衣领:

“好啦,別耍性子,跟我走。”见面前的人没反应,加了一句:“任务的话,中野先生已经答应,会帮你。走吧。”

芥川低头,水面倒影,是他扭曲的脸。敦没发现,但毕竟相处那么久,他感到了异常:

“到底怎么了,芥川。”

“回答我!”

芥川避开目光,撇向一边。

“罕见啊。”

双方正僵持不下,就在敦以为芥川要对他敞开心扉时,沉默被打破

“哟!这不是龙之介吗!”戏谑的男声响起。芥川的身体向后猛缩,他在怕。放在平时,任他百般羞辱,早已不起波澜。可,在他身边的,是敦。敦不能知道!

“自从你走了,青楼的生意少了不少呢。”说完,男子瞥了一眼敦;“听说,你在黑手党混的不错,怎么,终于回家看看了吗?”

“闭嘴!”

“还生气了?当年你可是头牌,排队要你的人多得数不过来。你还在和男人搞吗,可怜,那不知道松成什么样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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